谢问渊瞧了眼刘望才:“你懂怎么擦?”
刘望才虽说也曾与谢问渊与那么两句交谈,但向来都是他把钟岐云的话带给谢问渊,谢问渊只道一声‘知道’就是了。
如今第一次被他这么一瞧,再质问一句,刘望才只觉心头一惊,连忙低下了头:“小的见过。”
这话说完,刘望才便只听到谢问渊轻笑了一声,他那颗头垂得更低了。
“酒给我。”谢问渊道,声音里尽是不容否决的肃然。
刘望才喉头滚动,悄悄看了眼自家钟哥,见钟岐云点头,他才把酒递给谢问渊,“那就劳烦大人您了。”
说完他急急忙忙后退,像是逃命似的逃离了舱房。
钟岐云虽是白着一张脸,但面上却挂着笑,哑着嗓子他都忍不住调笑道:“咳咳咳这刘望才啊,还有待磨砺啊,问渊兄不过问他两句,他就扛不住地跑了咳,我也没让他走,好歹留着给问渊兄打个下手不是?”
谢问渊望着这般时候都停不住嘴的钟岐云,笑道:“钟兄若是少说两句,兴许这病还好得快些。”
钟岐云闻声,边咳边笑,“您说的对。”
谢问渊听到咳嗽声,蹙眉道,“刚才都没有咳嗽,怎么现在又”
钟岐云似才回神般,捂住嘴,背过谢问渊,“不
对,我是烧糊涂了,怎么能留你在这里呢酒我会擦,待会儿自己来就行了,你还是快些出去吧,若是过了病气给你,咳咳,那可就糟了。”
“不过一会儿而已,哪会这般容易就过了病气。”
钟岐云摇头,“不行,一会儿都不行,谁说得准这病灶是否凶猛,我不也一夜就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