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钟岐云说的,朝廷觉得没有必要,大晸并不重视海运,这事终究是不了了之。
刚换了药从船舱中走出来的谢问渊正巧听见几人谈论之事,正欲往那边走去,瞧见了他的钟岐云倒是先迎了上来。
“药换了?”走到谢问渊跟前,虽说什么也瞧不着,钟岐云还是将谢问渊从上到下扫视了一圈,语言之间难掩关切:“之前你还说身上无伤,那蒋大夫给你包扎的五六处刀剑伤又是甚么?我倒差些让你给诓骗了。”
“虽是有伤但也只是小伤罢了,比起你那三处深可见骨的刀伤,倒也算不得什么伤了。”谢问渊说着,目光缓缓望向令狐情等人所在之处,只见那几人细细看着这边,眼里带着难于明说的探究。
他心头微叹,逃离慎度海湾已有三日,这三日在同一艘船上众人皆是朝夕共处。谁做了些甚么都
看得明明白白。
自从到了船上后,比之以往,如今钟岐云对他态度更是没了遮掩、这人又不加控制,如今只怕
谢问渊瞧了瞧钟岐云,本想提醒他些,但现下情形又不知该如何提醒。提,便是告诉钟岐云他已然明白他的心思,但不提
谢问渊有些无可奈何,只能绕过钟岐云,一边走向围栏处,一面换了话题问道:“钟老板对船运了解颇深,实是朝中少有,若是来日有机会,我想待回朝之后也可安排工部上下与其交流一番,如今的朝中工部的确对船只一事过于轻视了。”
钟岐云转身跟上谢问渊的脚步,望着谢问渊,笑道:“谢大人想知道些什么?也不用等回朝以后了,我现在便可以给你讲,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