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人偷听这事,钟岐云毫不意外,拉哈那人,就算是对自己多年的手下都猜疑重重,更别说是接触不过几日的他了,如今派人过来偷听反倒是正常。
江司承见钟岐云谢问渊二人已经明白,便回了声:“算不得辛苦,只不过东家,为何那海盗会同意将你放出来?昨日我与刘管家求了许久他都只是答应让刘管家去瞧你一瞧”
谢问渊思量片刻,直接说道:“这些事放后再说,方才我瞧见东家腿伤严重,当务之急还是给东家处理腿伤。赵管带,你去向门外的小哥求些伤药和纱布,我多少懂点包扎的法子,待会儿我给东家重新包扎,免得伤口感染。”
“好。”江司承应了声,随后就开门走了出去,向门外看守的海盗比划着询问药膏。
谢问渊回头,接过钟岐云手上的衣物,才说道:“这衣服待会儿我就换了,不过东家还是先去打水洗洗吧,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你这模样看着比之当年我第一次见你时也好不了几分了。”
谢问渊这么一说,钟岐云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闷在牢里好几日,只怕身上都有味儿了。钟岐云心头啧了一声,想到昨晚他这一副乞丐模样还拽着人不放,钟岐云有些莫名地难堪起来。
“刘管家说的是,我马上就去。”说罢也不待谢问渊多提一句,他拿了另一套衣服,拎着两桶水往另一间换洗的屋子走了去。
钟岐云好好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时,江司承那边也拿到了伤药和纱布。
等瞧见钟岐云腿上伤口时,谢问渊和江司承都皱紧了眉。
原本见钟岐云缓慢但也不是不能走动,他还以为这伤应当不深,但现在看着狰狞可怖的伤口,主刀口四侧还有细细割伤,一看便知是有人刻意折磨所致。
谢问渊给钟岐云重新包扎了伤口后,还是忍不住说道:“东家倒是能忍。”
钟岐云坐在椅子上,笑了笑:“没这么夸张,伤口只是看着吓人而已,这些天好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