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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即是刑部尚书,又暂任礼部尚书一职,在这其中最是名不正言不顺,魏和朝这是被他断了西南臂膀,有气淤积在胸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谢问渊忽而想起两个月前那个说话呛人的钟岐云。

眼睫微动,谢问渊不见气恼,反而笑着望向魏和朝,感叹道:“魏丞相这番话倒是点醒了下官。慎度与我大晸边境交接,与慎度交好,于国于民皆是好事、大事,我虽只是暂代礼部尚书一职,但既然当初陛下委以重任,如今臣当在有人接任之前担好这事,方不负陛下重托!”

说道这里,谢问渊冲着御座之上的封徵帝鞠躬道:“臣,谢问渊,请命陪同二殿下前往慎度国,为两国交好谏言献策!”

既然要扔给他一顶高帽,他谢问渊欣然接下便是。

谢问渊这话说完,那边的魏和朝呼吸一梗,面色都难看了。

想到这里,换好常服的谢问渊摇头笑出了声。

延责见状,也跟着喜道:“大人在朝上遇到什么好事了?今日看着比以往开心些许。”

“无甚。”谢问渊摆手,又问道:“前日胡家来人了?”

“是。”延责点头道:“表小姐听闻大人您忧愁过度,便差人送了上好的龙井还有何首乌来。”

“小丫头这些年倒是懂事。”

延责本想说这是心悦于您才会这般有心,只是对着谢问渊他始终还是敬畏的,有些话他也不敢胡言,只应道:“我听闻表小姐这些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娴熟温柔,像极了夫人,说是人见人欢喜呢!好些人家都想着将她娶了去。”

“倒是有些年头没见着她。”谢问渊想了下:“她今日十二月就十五了吧?是论亲的年纪了。”

“是啊,就不知表小姐有没有心悦之人,”延

责以前见过胡宁蕴,他倒是挺喜欢这个乖乖巧巧的表小姐,和自家主子很是般配。说了这话,他悄悄看了看谢问渊的表情,见他如常并未生气,才放了心继续说道:“若是有,就只愿表小姐心想事成了。”

谢问渊瞥了眼一旁叹息的延责,笑了笑,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