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礼部人人皆惊,一个个都忙着辞官还乡,就怕这位谢大人手中的刀突然落下。
不过倒是心头有鬼之人才会如此,要是坦荡倒也不用惧怕谢问渊。
“总归还有人懂得慎度国语吧?”
“鸿胪寺卿离开后,鸿胪寺便无人会了。”
封徵帝皱眉:“那当如何?”
太子闻言,上前一步道:“我听闻谢大人年幼时与谢老将军曾出使慎度半年,想来以谢大人之天资,应当是学得了慎度话的。”
谢问渊微微笑道:“太子谬赞了,当年太过年幼,那些东西早就记不清了,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人会说慎度语。”
“谁?”
“工部水司丞令狐情。”
封徵帝自然是知道令狐情是谁的,“他现在何处?”
工部尚书上前道:“前月上任后,下官便令其到杭州采买运粮船,应当近日便能回来。”
“
陛下,礼部掌礼仪、祭享、贡举、出使之事,工部掌土木水利、运转之事,六部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如何能让工部水司丞做礼部鸿胪寺之事?”谭元晋道。
“二皇子所说极是,”魏和朝出声:“现下看来,当是礼部尚书亲自陪同前往,才真是‘名正言顺’呢。”
这话一出,堂中便传来一些笑声。
谢问渊哪能听不出这老匹夫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