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彻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自上而下睨着她写满尴尬的俏脸,不紧不慢又添了一句:“还有,你那话的意思,是说襄妃气量狭小吗?”
辛虞:您老生来就是做t的料吧?不仅拉得一手好仇恨,嘲讽技能也点这么高。
“那倒不是。不过嫔妾总听人说,男子汉大丈夫,女人家却要自称一句小女子,想来必有其道理。”绞尽脑汁,辛虞也只想出这么个说辞,他再穷追不舍,她就得跪地请罪口称不敢了。
纪明彻不置可否,转身又回了御案前。
辛虞还当自己这是蒙混过关了,刚要松一口气,那边幽幽飘过来一句:“你既喜欢抄《女诫》,剩下那些也不必写了,都改成《女诫》。”
啥?辛虞瞪大眼,剩下那些她只差几十遍了,都未必够两遍《女诫》,他突然要改,她不是亏大了?
然而更亏大了的还在后面。
许是觉得她脸上的表情还不够精彩,男人一面翻开本奏折,一面又补充上一句:“还差多少遍,就抄多少遍。”
晴天一个霹雳,劈得辛虞险些一个颤悠站立不稳。
他,他这也太狠了吧?
辛虞开始后悔自己今日的冲动了。
早知道这是个心眼比针孔还小的,她说什么也会控制住体内暴动的洪荒之力。
辛虞不是个遇事只知一位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迅速收拾好心情,提笔继续抄写,心里则想着应对之法。
襄妃只说让写,没说什么时候要,她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人家放心上,或许过不几天便忘了。若是那边没有要收上去的意思,说不定这二十遍可以一份两用。实在不行,时间上也总有个转圜的余地。
想毕她心绪稍定,笔下更稳几分。结果刚沉住气写了不到一页纸,不远处正批折子的男人似忽地想到什么,又有了新动作。
“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