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朵老老实实跪在地下。
摘下帷帽和面纱,额头还是青紫的。
“夫人,若是您能救我和孩子一命,我,我愿做您一辈子的奴婢,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这事吧,樊羽想了一宿。
不管不顾是最省心的。反正又不关她的事情,她袖手旁观,范朵是死是活,那都是她自己的命。
可她要管吧,属实有点儿麻烦。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怀了孕,这是世人所不能容的。
唯一的法子便是她把这事给担下来。
一条命啊!
“范朵,我可是跟你说好,我救你可以,我担下这怀孕的名声也可以。但你必须听话。”
范朵点头如捣蒜,“夫人,我听话,一定听话。”
希望罩顶,她怎么可能不听话?
“那行,我差人去范家庄给你父亲十两银子,告诉他你在我这里做活,不方便回家。直到孩子生产,你都老老实实蹲在这后院里,不可迈出大门半步。旁边屋子本是书房,这会儿放置了三十一个木桶,就在旁边帮你支张床,你便睡在那屋吧。”
不光要救她和孩子的命,还要安顿她父亲那边,范朵感激涕零,跪下来,砰砰磕头,“夫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樊羽对芳润道:“此事,只我们三人知晓,旁人就不要讲了。你回头告诉南星他们,就说我有了身孕,他们不方便进到后宅来,有事我自会到前院去。”
芳润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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