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呢,“因为你是最像我的人。”
顾珩打小冷静的性子,跟我一样。我父母一直说他们抚养我长大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从小就对他们冷漠,什么也知道自己看着办。顾珩也是这样,他不像是顾闻暄,也不像是一个曾经傻到偷人玉牌的姑娘或者乐阳公主,唯独像是另一个理论体系里的我。
他问我:“你讨厌你自己?”
我说:“不,我最爱的就是我自己。我一直最爱的就是我自己,但是我从小被教育要爱别人。”无论哪个理论体系里,“于是我就去爱别人。”甚至认为不爱别人就活不下。“但是现在我老了也累了,我有权利任性了,我开始重新爱我自己。”
他跟我生气:“父亲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一点道理也不讲。”
我是一向如此,被人说得都习惯了。“不讲道理的人多了,天都不讲道理。”
“天不讲道理,你便就不讲吗?”
‘他们都脏,你便不能干净吗?’
顾珩他简直就是我啊。“你得记得这番话,别变得跟我一样。”
四月初七,顾珩是没有吵过我。可他还是每日都来。
我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大概是为了今天要讲的这件事吧。
他说他想娶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