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窗外的人是他,我不想给他开窗,可是我的手不听使唤。
我伸手打开一扇窗,看着他跟我一般憔悴,我不知道为什么凭什么怎么会,我觉得心安。
他递给我一碗药。
“你病还没好,吵架都没气势。”
我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还是那么苦,让人不知自觉地皱起眉头。
他伸手递给我一个蜜饯。
我伸手接过放到了嘴里。
我的嘴里含着蜜饯,甜得很,甜到眼睛觉得不公平,便主动地看着木怀哲。看着他,鼻尖泛酸。
窗外吹进来一阵冷风,我就想,如果这是一个电影或者一场梦就好了,那么现在转场或者醒来就行了,我也不必看着他站在冷风里活受罪,一边心疼,一边又偏执的就是不肯开口让他进屋了。
“我去找子珒了。”
他的话里,对我的沉默失望了。
我这是在干什么,接受不了他就离开,能接受就和他和好。我偏要一边赖着他一边跟他吵。
吵得还总是鱼死网破。我自认为他犯了一个错误,明明与我毫不相关。我先是自作主张把他当英雄,然后又动用私刑把他判为凶手。然后我就自认为高人一等,去评判他。
他也是一个人,一个人就因为被揪出一丁点的错,便是什么都能吵起来,什么话都是错。一个人就是因为看他不顺眼了,就给他判了无期徒刑,翻开刑法一条一条罪责都施加在他身上。说他十恶不赦,说他罪恶滔天,说他无一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