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正我说:“是三十五次。”
“哪有,明明是……”明明是三十五次,我又对他笑了一次。
撩拨花香的微风,抚摸屋檐的阳光。又是一个平常的一天,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是一个好天气的日子,前日还从豫州传来了攻下城池的好消息。
吃过早饭一个多时辰的时候,木怀哲被梅子珒拉出家门去演练如今又冒失地回来,跑进屋子里,手里拿着一只花里胡哨的燕子风筝。
他说要带我去放风筝,我一边由着他拉着出去,一边笑着抱怨:
“都夏天了,放什么风筝。”
“夏天怎么了,有风就能放风筝,夏天也有风。”
有风就能放风筝,夏天也有风。有道理,他说的好有道理,嘴角的笑意都是夏季的微风吹起。
我们去了离着知府家很近的一片空地,梅子珒正站在原地等着我们。
他跟梅子珒一个人拿着线轮一个人拿着风筝在风下奔跑。
我站在一旁看着,燕子风筝被人拉着,被风催着,最后自己在天上高兴地飞着,潇洒飘逸的身姿让人忍不住仰头驻足观看,看得人突然想生孩子。
风筝就那样飘着,梅子珒喊着:“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木怀哲就不停地转动着手里的线轮。
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到过分自由,过分渺小,在天空中随意的画着z字形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