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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参照物 TeC 810 字 2022-11-11

“怀柔。”

深夜,阿昌阔尔王喊了我的名字,我看向他,告诉他我没睡着。

他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乱画着,告诉我:“你嫁给了顾闻暄,他跟太子走得近,但是你最好记得自己是皇家的女儿。”

当时我就意识到了他的话里有话,但是我的心情复杂根本没来得及多想。我当时忙着在心里抱怨。顾闻暄总是告诉我他的书房有些他珍惜的玩意,又说那对于我来说是个无聊的地方,让我最好不要去。我每次突然有个什么事去找他,他顾着护着的也不是他的那些摆件,是手头的文件。这些男人们总是在默默搞些小动作,顺便决定着女人的命运。阿昌阔尔王提醒我,我没办法让自己感谢他。这个地方自古是男人的战场,我也没有办法责备他。

我没回答阿昌阔尔王,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不是点了点头。我困倦地把注意力放在睁眼上,直到天变得灰蒙蒙亮,月亮逐渐透明,阿昌阔尔王突然生气。

“我要毁你的名声,告诉所有人,你……又暖和又软和。”

当时我还以为他在吸引我的注意力,以免我睡着,于是我也没跟他吵,也没有力气回应,努力睁了睁眼。

阿昌阔尔王又说道:“你这个人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是啊,其实我常听人说怀柔的性子嫁人后变得不一样了。“人都是会变的。”我都是这样回答他们的。

“因为什么?因为你成亲了?”

也许吧,没有遇到顾闻暄以前,我在哪个理论体系里都不是现在这样的人,孤军奋战的日子,我明明偏执,孤僻,刻薄,谨慎。

想起顾闻暄,我嘴角上翘。

“不知道,因为我累了吧。毕竟我暖和又软和,我丈夫老是不肯放过我。”

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那么羞耻,如果顾闻暄没有听见的话。可是顾闻暄听见了,他听到了以后还站不稳,踩得山洞外的树枝吱呀的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