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是救住了,但姿势有点怪。
冯小黑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冯竞的右脚,姿势看起来像虔诚的信徒。
冯竞忍着笑,调侃:“知道错了,但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
冯小黑气得咬牙切齿,鉴于上一次的经历,这次他只得慢慢把冯竞的脚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气冲冲地走了。
严亦思瞧见冯小黑黑着脸走了,从前屋走到院子,问冯竞:“小黑怎么气呼呼地走了,是不是你又惹他了?”
“没事,他明天照样过来。”冯竞不以为意。
严亦思见他这种态度,坐在他身边,劝说:“任何关系都是需要维护的,想要长久的发展下去,都要互相尊重,互相宽容。你想想看,你和冯小黑之间,是不是只有你欺负他,他没有欺负过你?”
“他欺负不过我。”冯竞实话实话。
“他欺负不过你,所以你就一直欺负他吗?你气他一次两次没关系,但长此以往,是很难再发展下去的。小黑是个很好的朋友,脾气也很不错,你要是当他是朋友,在意他,以后不要总是说气他的话。”
冯竞难得地没有接话。
过了半晌,等到严亦思都走到前屋了,他才蹦出一句:“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说给严亦思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严亦思刚走到前屋,便瞧见钱兰芬带着草帽走了进来。
严亦思有几分讶异,“哟,兰芬来了?”
钱兰芬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放着浅层青草和一把镰刀。她站在门口,抓着背篓的手不自在地扭了扭。
严亦思把她拉到身边,主动开口问她:“你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