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侍卫一怒,“你是何等身份?侯爷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妇人面若老妪,一身衣衫亦是破败不堪,头发也有少许花白。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农家妇人。
侍卫跟在周予夫身边多年,从未见过什么农妇与他相识,倒是见过不少打着各路亲戚名头来打秋风的。
妇人并不被侍卫的冷脸所吓,冷笑道:“民妇是何身份,你问问你家侯爷不就能知?”
“你告诉你家侯爷,今日若不见民妇,明日民妇便让天下人看京博侯府的笑话!”
侍卫闻言不由迟疑,京博侯府的名声可不能拿来开玩笑,看这农妇的样子,莫不是手中掌着侯府的把柄?
忙回头对着马车里的周予夫道:“侯爷,有一妇人拦住马车去路,道是有事与您相谈。”
周予夫坐在马车里,实则早便听到马车外的动静,只是一时不想搭理罢了。
听到妇人后面威胁的话,周予夫眉头深皱。
待侍卫话音落,便打开车帘冷冷看向妇人,“本侯有意饶过你性命,这些年未去找你算账,你竟还敢出现在本侯眼前,看来是本侯太过仁慈了!”
妇人有些被他骇人的目光所吓,但转念不知又想到什么,便有恃无恐起来,“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却如此薄情,若非因为侯爷一夜恩泽,民妇又岂会落得如此境地!”
拉着她有些花白的头发,再摊开她破旧的袖子,“侯爷看看,民妇仅三十方过之龄,却是如老妪一般容颜不再,残破之身无人相娶,孤苦无依,一切都是拜侯爷所赐!而今侯爷竟是要将民妇用大好年华换来的东西也一并夺去,便不怕民妇将侯爷当年之行公诸于众?”
周予夫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嫌恶。
“本侯允诺之事从未有变,倒是你当年答应本侯之事可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