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掉了漆的大门忽然打开,一席黑衣的夜月惊讶的看着不请自来的某女人。
“上官姑娘?”她怎么来了?
“哟,好久不见啊。”上官若愚冲他挥了挥爪子,伸长脑袋往门内望:“你家主子呢?我找他说事。”
“主子正在后院的卧房里”沐浴!余下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眼前的人影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屋,一溜烟,消失在了长廊深处。
夜月心头咯噔一下,完蛋了!
上官若愚迈着轻快的步伐,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往卧房走,这个府宅和她来过的时候一样,没发生任何的改变,府里安静且落魄,难以看到一个下人。
绕过长廊,穿过院子,终于抵达了卧房,她咳嗽一声以后,伸手想要敲门,谁料,这门居然没有从里面锁住,直接就被她给推开了。
袅袅的白色雾气弥漫在空气里,一个巨大的木桶笔挺的放在房间中央,木桶里,顶着一头湿润白发的男人,吃惊的转过头来,被水蒸气模糊的隽秀脸庞,如梦,如仙。
上官若愚脑子里一片空白,目光缓慢的下移,扫过他披在桶外的白发,扫过他露在水面上的消瘦肩膀,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干涩。
她艰难的舔了舔嘴唇,擦,好热!
“你,”南宫无忧漠然出声,他很庆幸这雾气太大,没有被对方发现他通红的双耳:“你能转身吗?我要更衣。”
“噢噢噢噢。”上官若愚立马回神,迅速转身往屋外冲,跑得太匆忙,脑门砰的一下直挺挺撞到了房门上:“嗷。”
妈蛋!好疼!
她在原地痛苦的跺跺脚,捂住受伤的部位,飞快冲出房间。
南宫无忧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整个经过,直到她的哀嚎消失在房间外,他才敛去面上外露的惊诧,淡泊清冷的面容,浮现了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
原来,她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