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惊觉不好,赶忙沿着藤条往回走,而她越往回走,头就眩晕得更厉害。
突然,一阵黑色的烟雾侵入脑中,洛溪便晕了过去。
再度醒过来时,洛溪所处的地方,是一片开满了黑灰色花朵的河岸。
腰际的藤条已经消失不见,就像从未系上去一般。
周围的空气中,充满着未知的气息,吸入体内,与身体里的灵力,互相排斥。
头上的天空,是雾蒙蒙的,不见天日,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眼前的这条河,河水也是浑浊的黑,水没有流动,如同一条死河,还散发出一缕让人不舒服的温度。
那开满了河岸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有成人的一个巴掌大,没有叶子的衬托,没有花萼的包围,只有空荡荡的五片花瓣,从花茎顶部散开,花心和花蕊,也是死寂的灰黑色。
在河水的另一边,是崇山峻岭,山间树木繁茂,可惜,不管是树,还是叶子,不管是草,还是野花,全都是灰黑色,山峰很高,直至云天,天地一线,分不清哪里是林,哪里是云,或者这里本就没有云,这些也不是林。
天地间,都没有颜色,那些苍翠欲滴的绿意,那些姹紫嫣红的色彩,全都被剥夺。
这里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这声音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与其说是脚步声,还不如说是微风拂过草地的声音,还伴随着铃儿的轻响。
洛溪顺着声音,回过头去,便看见在里自己有几百米远的地方,以为一袭白衣,长发及踝的女子,缓缓走来。
几百米,以洛溪的实力,要看清那女子,绝不是难事,但是,隔着这重重迷雾,洛溪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以及一个系在女子脚踝处的小巧珑铃。
女子赤着脚,走在这黯然失色的花丛里,那系在脚踝处的小铃,随着她的脚步轻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声音同样很轻很柔,犹如伶人轻声哼唱的传世妙音,怎么听都不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