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他艰难地扣住墙壁,奋力一拉,终于解开了裤头,而这时,秦盏推门。
祁言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任由秦盏在外面苦口婆心地哄着,愣是一点都不肯探出来,一句话都不肯听。
为什么偏偏是在自己最窘迫的时候被他看到了那个样子?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最窘迫的时候,还要他帮忙着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祁言的心态彻底崩了。
他紧闭着眼睛,想到了许多说辞,诸如“是因为我生病了我是病人这样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半身不遂的人还用尿袋呢我不过是叫人帮忙搀扶一下没什么没什么我”
天哪好羞耻!
祁言咬牙切齿,脑海里翻江倒海的时候,外面却没有了声音。
他顿了顿,迟疑地露出眼睛。
而病房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呿,好话说的那么漂亮,转眼进不见人影。
祁言瞬间沉了脸。
他手上的针头在秦盏进去的时候就率先拔掉了,又躺在病床上是因为祁言还站不稳。
这下又没见到人,他心里堵着气,被子一掀就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