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又迅速地散开:“毕竟他是有备而来。”
秦盏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没想到的是,他心里也很明了。
秦盏不由得开口:“祁言”
祁言垂下眸子,将水一饮而尽。
他动作顿了下,选择接过祁言手里的水杯,再去倒了一杯。
还没倒完,祁言皱起眉头,语气隐忍:“你先别倒了。”
秦盏顿下手里的动作,茫然地回头。
他露出略微尴尬的脸色,清了清嗓子,错开秦盏投来的视线,小声道:“我内急。”
生着病上厕所时一件磨人的事情。
脑袋还在疼着眼睛还在花着,一只手上别着针头叫他不好用力牵扯,而手上的动作越解越急,反而解了半天没解开。
秦盏在门口回想起他下床的时候摇晃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祁言,你没问题吧?”
祁言一听,乍然就炸毛了,但他念及自己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派风,不好说脏话,只好拣了个好听一点的。
“我没问题,我当然没问题。”他磨咬着牙,明明摸到了链子,可手一错,身子晃来晃去,怎么也拉不下去。
秦盏又等了一会儿,刚刚看着药水还剩一点,要是没及时拔出来,待会儿要是反吸血上去怎么办?
他有些着急:“祁言?好了吗?”
祁言越解越急,头也越来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