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他们班自己的班务。我一个外人,似乎没什么表现余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老老实实把药箱交出去。
朗同学却在此时开了口,挺好听的声音,不徐不疾的,在我头顶响起:“他们班的东西,还是让他们班同学来吧。”
……说的好像我小家子气的,不舍得把药箱交给外人似的。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
正主发了话,女生们也不好再坚持。有的看看朗同学,有的看看我,很快纷纷散去。
两个体委惦记着战局,此时也已抽身而退,带着剩下的队员们重返战场。原地只留下了我,药箱,和待处理的伤患朗同学。
隔着二十公分的身高差,我们俩对视了一眼。
然后默契地四下张望,寻找个能放下药箱处理伤口的地方。
篮球场边没有座椅。我便朝篮球架后的场边空地一指:“我们去那儿吧。”
“嗯。”他摊着一只手掌,点点头,跟着我绕过小半个球场,来到堆满大家书包的篮球架后。
脚下有些一瘸一拐的。
我把药箱搁在地上,打开盖子,在里面翻找棉签和酒精。
他也不嫌弃,背靠着围网,一屁股坐了下来。受伤的手掌摊开着,支在曲起的膝盖上,很有耐心地等着。
我不好意思老盯着他的脸,干脆只低头看他的手,和手上的伤口。
他的手又长又韧,不算宽厚,却很有力的感觉。手指微蜷着,指腹和手掌还沾着水渍,掌根的伤口密密地渗了一层血点。
同侧的膝盖上,沾了些尘土,也有一小片擦伤。
我蹲得离他更近了些,用棉签蘸了酒精,先从手上的伤口开始,小心给他擦拭。
还不忘顺口叮嘱:“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他轻轻笑了一声,像是答应,又像是对这点小伤的不屑一顾。
我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