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同学弓着身,把我往上颠了一颠,向后半转过头,责怪似的叮嘱:“你再往前趴一点。”
“嗯。”我答应着,把扶在他肩膀上的手伸到前面,虚虚地环在了他胸前。
挨得更近了。
鼻子擦在他脑后的头发上,硬茬茬热乎乎的,还有一股子新鲜的火锅味,像也在汤锅里涮过了似的。
挺适合下嘴的样子。
我觉得这念头好笑,偏过头,把脸往他一侧的颈窝里埋了埋。
出于某种本能,他脖子上的肌肉僵了一僵,不明所以地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笑着摇头,还是老实作答:“就是觉得你闻起来挺好吃的。”
“……”他无奈,“你刚才没吃饱么?”
我赶紧摇头否认:“吃饱了,吃饱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转啊转的,耳朵在他的头发上擦得直发痒。
“……”他好气地笑了一声,把我又往上颠了一颠,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这样的举动还是亲密了一些。
一路上,路人们都止不住地侧目,要多看上我们一眼。而远远躲着的狗子们,望过来的目光就更加肃然了。
在它们眼里,我或许是个正被它们未驯服的原始兄弟背负着招摇过市的神秘人类,有着某种不为它们所知的存在的意义。
……如果不是主人,八成就是食物。
还是带着火锅味儿的那种。
小区楼下,有一小片被绿色高网隔开的标准篮球场。
天都黑了,还有人借着万家灯火和附近路灯的亮光,在里面一下一下拍着篮球,时不时砸一下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