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温含卉寝间,陆安反而是变得拘谨不敢乱看起来,偌大一个男人缩在小小的木凳子上,端正笔挺的坐着,时时偷瞥帮温含卉铺地塌的女人。

陆安也口是心非起来,“这样造访你的闺房,会不会唐突了一些呀?”

温含卉褪去绣花鞋,困倦地倒在床榻上,卷过薄衾盖住,丢了一个枕垫下去,十分无情道,“的确唐突,你快些回贡院去吧。”

陆安立马装作没听见,吹熄了油灯,乖觉地躺进地铺里,认真道,“温含卉,你放心,我很守规矩的。”

“就算以后可能不规矩,但是今晚肯定是规矩的。”陆安严谨地补充道。

温含卉脸一红,滚进床榻里侧,背对着陆安,“闭嘴!”

陆安小声嘀咕道,“好吧,你又凶我了。不过你凶我,我也爱你。”

“晚安,温含卉。”

天呐,温含卉绝望的用被衾蒙住脑袋,不知道陆安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喜欢直抒胸臆,她好怀念以前那个容易害羞又说话木讷的崽崽了!

至五更天时,陆安无声坐起身子,叠好薄衾,贪恋地看了眼侧卧于床榻里侧的女人。

如瀑布散落的墨发遮挡住温含卉大半张脸,她的睡颜宛如婴孩般沉静可爱,劣根性浮上来的陆安脑子里浮现出言简意赅的四字:想要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