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武净唔了一身,背对着温含卉,慢腾腾地踱步去了后院取水喝。

温含卉趁机就要把陆安往家外面推,“你来也来了,人也见到了,歉也道了,我们也和好了,可以乖乖回贡院了,殿试是庄重神圣的大事,举国期盼,你不要再偷跑出来了,给人逮到了多不好呀。”

谁知陆安纹丝不动,宛如一颗扎根的松柏,他以谴责的目光朝向温含卉,“你又赶我走。”

温含卉着急道,“等会儿胡老头喝完水回来就看见你了!”

话音刚落,中庭当真再度传来老人踱步的窸窣声响。

温含卉紧张的心跳都要蹦到嗓子眼了,后背忽然被一股力道钳制住,带着她躲进中庭视线难以抵达的墙根处。

陆安俯身请求道,“今晚我想住我的寝间,天不亮我就走,我保证不会让胡老头发现的,我再陪你一会儿,之后我不会再有乱出来了,我们好久不能见,你就心疼一下我嘛。”

温含卉眼神注意着胡老头回房的动向,压低声音道,“崽崽,不是我不愿意留你,只是你的寝间几年未住人,总归是积灰落尘,你住着也不会舒服呀。”

陆安周身闷闷,不满的抱住温含卉撒娇道,“我不管,我就赖上你了不行吗?我愿意睡积灰落尘的床榻,我一向身强体壮,睡一晚又不会有事,除非你不想让我留宿。”

天知道陆安每次放话自己身强体壮,最后都会生病一场。

温含卉实在拿陆安没办法,到底心疼他,最后准许了他的请求,不过不是睡他那间尘封已经的房间,而是睡温含卉的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