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大捷的消息先一步传回皇城,百姓欢腾相告。
十万大军安于皇城之外五里,允许排队回乡探亲。
进城这日,皇城街道肩抵着肩,人挨着人,百姓悉数往长街相挤,为了一睹玄王尊荣。
这一次,倒是没有失望。
骆玄策一身暗色锦袍,策马于前,冷冽刚毅,目不斜视。肖副帅一身玄衣,稍落于后,同样英姿飒爽。这两人都是年轻一辈最出色的人,肩上战功赫赫,担着国安家宁之重任。
不知谁先起了头,绢花,荷包等信物悉数抛向归程队伍,奉旨迎接队伍的公公想要让人立规矩,惩治这些扰乱秩序的群众,怎料骆玄策一个冷眼过去,吓得禁了声。
都说这位玄王殿下杀人不眨眼,自然是能躲则躲。
百姓欢腾了整条街,宁祺马车顶上挂满了款式不一的荷包绢花,瞧着倒有些喜意。
因要面见圣上禀报战绩,骆玄策让人将宁祺送回玄王府,与肖翼一道进宫面圣了。
轿子停在玄王府,宁祺本意邀扶风进府一叙,扶风却道想回情阁看看,毕竟自己出门近四个月,阁中之事还等他决断。
宁祺也不再挽留,将王府的信物给了扶风:“这令牌可出入王府,也是阿策意思。肖翼他与阿策长大,肖老将军过世之后,便住在王府,扶风大哥随时可以过来。”
“子钦,肖翼他终归是副帅,与主帅同居一处,恐会招致天家猜忌。”
这一点,宁祺也想过,“肖老将军为大骆鞠躬尽瘁,肖副帅是老将军留下的,天家再无情,也需惦着良心。”
扶风明了,回了情阁。
午后,骆玄策从宫中回来时,宁祺正褪了外衣,打算歇息。这一路实在难熬,好容易能安心休息,至于皇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自然是先睡够再说。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按理来说,打了胜仗,定会被皇上留在皇宫,以宴会之礼款待,邀文武百官同庆大捷。
这是传统。
骆玄策稍稍上前,将剥得只剩中衣的宁祺抱在怀里,颈修长雪白,使得骆玄策眸色暗沉,这一路风尘仆仆,忙着赶回皇城,倒是有些想念个中滋味。
宁祺微微挣了挣,抱着他的人丝毫未动,便也随着他了。
“骆向端进言,此次取得大战胜利,也有子钦功劳,几番说辞之后,父皇让我先回府,晚些时候一起进宫参加晚宴。”骆玄策低下头,眼带火热,能将宁祺灼出一个窟窿来。
“别是又憋着什么险招吧。”以宁祺对骆向端的了解,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亲近之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