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捧在手心里,又怎会弃了呢。”
骆玄策絮絮叨叨吐出了从未向人展露过的真心,句句带着深沉惊人的爱意,封存久了,如今说出来,倒有些风轻云淡。
浓郁深沉的爱意抚平了宁祺的不安,就在骆玄策以为宁祺睡着时,怀里梦呓般应答:“好。”
是夜,月高悬,有情人相拥入眠。
梦回
大漠黄沙,烈日炎炎高悬。
这里是人间炼狱,世间残酷在这里随处可见,城门外,震天的厮杀声像要撕裂苍穹,人如蝼蚁,在辽阔天地间如浮萍。
空气里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城门前大片大片暗红之色,那是黄沙浇了将士淋漓鲜血,浸出来的颜色。
这样的惨烈持续了整整一天,从清晨到日落,惨叫厮杀与号角声,从未有过停歇。
整片天地都浸了死亡的阴影,异常惨烈。
暮色降临,城门缓缓打开,骆玄策驱着枣红色骏马,周身浴血,自城门外归来,像无人可挡的杀神。
却举剑弑敌,于乱世中护身后平安无忧。
“大帅,城中粮草告急,皇城若再无支援,最多只能坚持三日。”
骆玄策揉了揉眉心:“皇城那边有没有消息?”
“皇城他娘的有个回信才是怪事,每次都拿国库空虚当借口,老子都快听得起耳茧子了,要是城破了,老子看他守着什么。”
“城不可破。”骆玄策没在意部下大逆不道的言论,跃下马,“回营帐,筹粮。”
整整五日,将士滴水不进,用血肉之躯守住大骆皇朝边关,终于逼退敌寇,堪堪守住了边关。然,将士死伤无数,血浸透了城门前干涸的黄沙,血腥味经久不散。
边关日日洒血,皇城夜夜笙歌。
将军戎马半生,换不来盛世太平。
离家的儿啊,滚滚热血堆砌百里疆场,累累白骨铸就万里江山,悲否?
壮哉。
*
宁祺猛然睁开眼睛,入目是艳红的帐顶,床幔轻晃。
他正躺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里,骆玄策轻轻拍着他,“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