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谢思年的脸色微变。

沈眠知道,谢思年风流归风流,但他对父母却十分孝顺,一直哄着两位老人暂不娶妻,但这事儿一旦被楚迟砚提起,就不那么容易躲开了。

果不其然,镇北候道:“臣正有此意。”

马上又有人接话:“小女知嫆年方十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全,若是镇北候有意,咱也可结个亲家。”

“我妹兰心年方十七……”

断断续续的,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都想和谢家攀这层关系。

皇上他们是指望不上了,大越的小皇帝美若天仙,自家的确实有所不及,皇帝痴恋美色,被迷住也在所难免。

镇北候是个除皇帝之外最好的选择,谁不知道他们最受皇上重用,即便谢思年前面犯了如此大罪,还不是一样坐在这里。

镇北候笑开了花,他就知道他的儿子非常优秀哈哈,他对谢思年道:“小子,你艳福不浅啊!”

谢思年:“……”

突然十分恶毒的看了楚迟砚一眼。

楚迟砚看着谢思年吃瘪就觉得心里舒坦,沈眠忍不住吐槽:“你好幼稚啊。”

楚迟砚:“多行不义必自毙。”

沈眠:“如果这句话是真的,我觉得首先被毙掉的一定是你。”

“你在帮他说话?”

沈眠:“……”

晚膳结束,楚迟砚带着沈眠在路上走了走。

今年还没下雪,但一点都不妨碍他冷。

楚迟砚身上正好热,把沈眠的手给烘的暖暖的。

“冷不冷?”

沈眠摇头:“不冷。”

“你以前是怎么过年的?”

楚迟砚突然问。

沈眠:“嗯?”

是该说他真实的以前呢,还是该说小皇帝的以前呢?

管他的,反正狗逼也不知道。

“我们一家人会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然后父母会给压岁钱,用红包装着的,有岁岁平安的意思。”

“压岁钱?”

沈眠:“对呀。”

不过他每次得到的都是最少的。

因为他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

楚迟砚看小皇帝有些沮丧,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亡了国的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