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竟然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这个奇怪的小偷。
昨天在保育园他被对方的身手惊到了,但是对方竟然说保育园没什么好偷的,最后威胁他把放在桌上的盐酥鸡分一半来吃。
他从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但是看着男人刚开始吃的还算优雅,后来吃的有些着急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了一样,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同情心。
分了一半盐酥鸡之后,他还给对方转了点饭钱想让对方重新做人,但是他的话好像并没有被听进去。
当然不是工作。男人笑了下,把伞往司景明面前推了推,拿着伞,很沉。
司景明微微皱眉,音色冷冷道,我要上班了。
他抬眸不经意的瞥了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冒出种奇怪的让人心慌的熟悉感。
他没有几个朋友,也很少和别人说多余的话,但是却总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和这个男人说话。
甚至还做出给对方转钱这样事后想想还有些后悔的举动。
我知道,现在离九点不是还有十分钟吗?围墙很矮,男人撑着伞弯腰坐在上面低头时像是能把司景明搂住一样,留五分钟给我就好。
你昨天接济了我一点钱,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回礼。
冰冷沉重的伞柄被胡搅蛮缠的塞进手心里,司景明感觉到对方已经松开力道,拧着眉头抓紧了伞,面前多出一个紧紧包裹成圆形一样的东西。
男人单手拿着,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尖锐的刀,甩了个漂亮的刀花,力道又轻又准的划开圆形的顶端,唰的一声圆球从顶端破开,里面原先被裹紧的东西展露出来。
司景明的身体始终保持着警惕,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睁开眼睛时却发现男人拿着的东西是一朵绽开的玫瑰,花瓣散开时和下落的冰冷水珠方向截然相反的向上蔓延开一阵漂亮的泛着蓝紫色的漂亮烟雾。
玫瑰花心的位置安静的躺着一个深蓝色的领结,布料带着深沉的色泽,看起来很贵。
司景明说,你从哪里偷的?
男人的手顿了下,这不是偷的,是买的。
把伞拿走。司景明皱眉,想把伞塞回去,胸前的口袋蓦地被放进玫瑰,贴在衬衫领子下已经被雨水打潮的领带突然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挑着拿了出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领带就已经被解开,被男人抽出来随意的放在边上。
后颈的位置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对方环绕过来的手臂,靠近时带着种不独属于雨天的阴冷,让他的呼吸有些紊乱。
男人的手很有礼貌的悬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用非常快的速度帮他把蓝色的领结带端正,
感觉很适合你。
这是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