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被踩了下,邵绎甩甩头和他道别,哥哥上班加油!晚上来接我回家记得还要去拿快递!今天打电话来的快递员说我们中奖啦!

邵瑜弯腰捏了下他的鼻子,笑着说,说不定和上次姑妈电视抽.奖送到家的那个,一煮饭就会爆炸的电饭煲一样。

不会这么惨吧。邵绎有些紧张的抽了抽鼻子,他悬空的爪子碰了碰凌焕。

凌焕的袖子被一个轻轻的力道拽了下,软软的耳朵晃来晃去撞到了手背。

他反射性握住差点就要掉下去的邵绎,把灰团子抱抱好。

终于把哥哥送走,邵绎进了晚上做梦都在梦到的保育园,他在凌焕的怀里拱了拱,有力的后腿兴奋的蹬了两下,用爪子把乱糟糟挡住眼睛的卷毛拨开,晶亮的黑豆豆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凌焕,

什么时候开始呀,我想、想梳毛。

他羞涩的晃了晃圆尾巴,仰头看了看凌焕长长的睫毛,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独处的时候他要怎么表现才能像表哥说的那样优雅又不失风度的一只兔呢?

凌焕没忍住笑了,加你一共六个。

邵绎的快乐泡泡被戳破了,他把头垂下来靠在凌焕的臂弯里,瘪瘪嘴噢了一声。

司景明来保育园的路上碰到了一股妖风,把他的伞彻底吹翻过去好几次。

因为住的离保育园比较近,所以暂时还没有把代步的飞行器拿过来,他是步行来上班的。

刚从家出来那段路其实还好,反而是靠近保育园这条路莫名不太好走,狂风夹着淅淅沥沥的雨在伞不好使的时候模糊了视野,脸颊扑上不少冰冷的水珠。

顺着潮湿的发丝往下滴的水突然停了。

连带着刚才大作的风也变柔和了不少。

司景明抬眸,蓦地发现自己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宽大的黑伞。

黑伞比他的还要大上两倍有余。

顺着紧握伞柄的手看过去,司景明对上正坐在围墙上悠闲歪头看着他的俊美男人。

男人的手臂抬了抬,微微勾唇笑了声,大半黑伞都倾斜着放在司景明头顶上帮他挡雨,

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雨有这么大吗?

因为他坐的位置比司景明高,所以在司景明没看见男人另一只撑在围墙上的手饶有兴致的轻轻点了两下。

哪怕半边身体都暴露在雨中,雨珠却在快要碰到男人的瞬间被无形的风托起,转换了坠落的方向。

你你今天下雨也出来工作?司景明有些狼狈的把黏在脸上的湿发拨到一边,从这条街拐过去就到保育园了,街上除了几个快速闪过的飞行器之外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