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鼻音重的,跟英语发音似的,作为姐姐,时祎只能开导她:“你不需要模仿谁,否则你就不是你了,想让别人爱你,就先好好爱自己,如果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她像谁?那不叫喜欢,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她是她自己,那才叫爱,知道吗?”
揉着表妹的头,安抚着,时祎也没想到她对詹航如此放不下。
“那我不戴了。”张欣说着,很生气地把手里的耳钉“啪”地撂到桌子上。
“既然分手了,就好好做自己,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高考,知道吗?其他的都可以等到高考以后,不是吗?”
“可是,姐,我现在成绩只能上个三本,怎么办呀?”张欣苦恼道,她虽然不想让别人提她的成绩,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上个差不多的大学。
“再努力一年,争取考个二本,学习上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给我说,我会帮你的。”时祎也想让她考个不错的学校。
表哥都因为学习不好被送去当兵了,二姨和二姨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欣身上,她真心希望张欣能给她自己,也给二姨父、二姨争口气。
张欣身子往后仰躺在床上,小腿垂在床沿边,跟时祎慢慢倾诉着:“姐,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个说说的时候,难受得不行,反锁着门,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我不知道跟谁说,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也开不了口,因为她们不懂,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你快高考了,我怕影响你心情,就憋着,她们说去打耳洞的时候,我心情不好,才跟着一起去的,还跟着买了耳钉,可是打完我就后悔了,耳垂发炎疼了我好几天,只能披着头发上课,现在想想,我他妈真是太蠢了,为了一人渣,真是太不值当。”
时祎算是明白了,“所以,你今天不是给我看你耳钉,而是让我来倾听的。”
“嗯。”张欣大言不惭道,反正她姐是不会嫌弃她的。
时祎也跟着躺在床上,枕着胳膊,宽心地说:“你能想开就行,记住,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丛林那么大,总有和你匹配的那一棵。”
张欣侧着身子,胳膊撑着脑袋,八卦地问她:“你和你对象现在怎么样?”
时祎眼珠子转到左边,看了她一眼,对她突然转移话题有些意外,但还是应着:“目前还好。”
“什么意思?”张欣有些不大明白。
“我现在能确定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所以在此期间,我会尽一切所能的陪在他身边,和他谈恋爱,但,未来有太多不确定了,两个人的爱情可能会因为各种想不到的事而遭遇挫折,有人为的也有自然的,若熬得过去还好,熬不过去,就只能好聚好散了。”时祎不否认,这就是她的爱情观。
“姐,既然有那么多不确定,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和他谈恋爱?”张欣不解。
“那你听过飞蛾扑火吗?”时祎问。
张欣当然知道了,即使知道前路艰辛,可依然义无反顾,无所畏惧,原来她姐姐是飞蛾啊,“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