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承抬眸晃了眼,“既然你这么问,就说明你心里知道不该说。那就别说了。”
“噢。”
南晖怏怏地低下头。
几秒后,老爷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声,“看在你即将在太阳底下暴晒的份儿上,说吧。”
“爷爷啊……”南晖抬手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突然不想说了。”
他刚才想撮合姑姑和秦怀呈,转眼一想还是别了。
爷爷对秦怀呈当初的无动于衷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再来一次无动于衷,爷爷还不得把秦怀呈的皮给扒了。
南承板着脸凝视南晖。
直到把南晖盯得后背发寒,站得笔直,他才开口:“到时我会去看你军训。”
“别啊!”南晖脱口而出,忙扯着嘴角说:“这天热得都可以在地上煎鸡蛋了,您去看我军训不是找罪受吗?您要是因此病了,您孙子我会心痛到无以复加的。”
南晖是由老爷子带大的,从小接受军事化教育。在体能锻炼这方面,可以说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以致于南晖现在怕了在老爷子面前锻炼,因为稍不注意就会迎来更猛烈的训练。
南承抬手拍拍南晖的肩,和蔼笑说:“你放心,爷爷我会待在凉快地方盯着你。”
南晖欲哭无泪。
他刚才就不该多嘴。
……
军训前一天,南眠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那头传来余枝压低的声音:“眠眠,是我。那天我回家后,跟我爸妈吵了一架。他们不许我再去看余洲,还没收了我的电子产品让我没法联系外界。长话短说,眠眠你帮我一个忙,去西区看看余洲。我看新闻说昨晚的暴风雨让西区损失惨重,我担心余洲住的房子出事。”
闻庭在书房处理工作,南眠准备去告知一声然后出门。
不曾想一打开房间门,就和闻庭四目相对。
闻庭低头抿了口咖啡,动作里有些许的不自在。
南眠敏锐地察觉到。
她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走过去,仰起脸绽开笑颜,“您该不会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了吧?”
拖长的尾音又软又乖,霎那间直叩心扉。
闻庭垂眸凝视。
他的小姑娘好像不一样了。
在他面前也会笑得比糖果甜,比骄阳明媚。
是他的错觉吗?
南眠伸手摸自己的脸,“有脏东西吗?”
闻庭薄唇微抿,“有好看。”
猝不及防的撩最是撩人。
南眠怔住,呆呆地眨了两下眼。
小姑娘傻乎乎的模样可爱极了。
想将她搂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闻庭抬手抚平南眠头上的呆毛,顺带将她脸颊的几缕碎发别到耳朵后面。
微凉指尖划过肌肤带起一阵炙热的颤栗。
南眠噌一下红了脸,思绪慌忙归位。
她轻咳一声说:“我要马上去一趟西区。”
西区在浔京是出名的脏乱差,不只是环境。
闻庭自然是不放心南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