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绮见到这人丑陋的嘴脸,不禁一阵恶心,也硬着脊梁,没有下跪。
厉南天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是石峡镇首富,一个是自己未来儿媳,挥挥手作罢,鉴于群众围观,既已升堂,只好按着程序走。
晏世杰听说女儿状告自己殴打妻子,请求判二人和离,当场发飙,好歹被拦住了。
“何清绮,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直接告到县衙来了,看来我平日没有管教好你,如今竟吃了雄心豹子,敢状告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晏世杰气得鼻子都歪了。
“你也觉得是家丑,家里有你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人,确实是家丑。”何清绮无所畏惧,反唇相讥。
“你——果然何家的血脉就是这样卑劣,不忠不孝。”
何清绮听他扯到外祖一脉,又顺带将自己贬低,也丝毫不退不:“不像你,上门做女婿,抢了岳家的财产还把乡下老婆儿子接过来,吃绝户你最擅长,你更不要脸——”
围观的人听到何清绮这么一说,顿时一片哗然,竟不知这石峡镇的首富竟是以这种方式发家致富,真是丢脸。
吵杂声一片,晏世杰见到遮羞布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被扯开,顿时暴跳如雷,逼近何清绮就要动手,却被惊堂木啪的一声给拉回了神志。
堂上厉南天脸上一片铁青,这个晏世杰,好歹也是个读书人,竟不知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动手吗,他若是真这么一来,若是自己不惩治他,如何下得了台。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何清绮,晏老爷好歹是你父亲,你这样与一个父亲说话,这成何体统。”厉南天脸上隐隐不悦,这小女子如此嚣张,不服管教,连亲爹都敢顶嘴,不识三纲五常,真是刁妇一个。
“县令大人,我们还是回归案件本身,处理晏世杰伤人之事,同时还有关于夫妻二人和离的诉求。”何清绮对这种骨子里自大又迂腐的老男人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放肆,为人子女,教唆父母和离,不忠不孝,简直是个逆女,本官这就要先治你一个不忠不孝之罪,来人,先给她搭上二十大板。”厉南天惊堂木一拍,对她呵斥。
此话一出,堂下所有人的惊呆了,竟有如此办案的父母官。
见到这县太爷竟不分黑白就要将何清绮处刑,沈南珠气得胸口要爆炸,不管不顾就要从人群主冲出来,却被身后的花钰一把抱住。
“不要冲动,云霏有办法。”花钰在她耳边轻轻地道。
就在衙役上前准备擒住何清绮的时候,云霏这才不紧不慢地上场:“县令大人,您这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人问罪,似乎有所不妥。”
“又是你,真以为你自己很厉害,竟来教本官判案,”厉南天一脸得意地瞪了她一眼,“自古以来,民告官,子女状告父母以下犯上就得先挨一顿板子,难道你比我更懂大梁朝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