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了点头道:“一切由王爷做主。”
于是景鉴年转身走下床榻,整整身上衣衫,与凌非焉轻浮笑道:“不如两位随本王到院中细说清楚?”
凌非焉却义正言辞道:“我与你这等惑人心魂,囚人于梦的魇魔无甚可说!想必自初堕魔道到修得如此境界,你手上至少也该染了百十条无辜性命吧!今日我便将你这邪魔除去,以正天道!”
言毕,凌非焉仗剑便向景鉴年刺去。谁知王妃却忽然也奔下床来,直指着凌非焉大声斥骂道:“你这妖妇,从进门来就疯疯癫癫的在胡说些什么?!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跟王爷有什么恩怨!现在王爷愿屈尊与你化解恩仇,你却不识抬举与王爷兵戎相见!不拿了你让你吃些苦头,你真当这安王府是任由你撒泼打野的地儿了!”
凌非焉自是不能伤到王妃的心魂,见此情形,也只能暂时将剑上攻势收了,转与初一言道:“王妃交给你了。”
“好!”初一立刻应下。
凌非焉这便再次举剑,向景鉴年与王妃之间空隙刺去。初一趁机利用王妃下意识闪躲的动作一把将王妃扯离了景鉴年身边。然后道声:“王妃,得罪了。”便将王妃反剪了一边手臂。
可怜王妃平日习惯了养尊处优,即便是梦中心魂也无甚反击之能,哪敌得了已越了慧悟之境的初一的攻势,瞬间就只有破口大骂的心,而无扰乱凌非焉向景鉴年发起攻击的力了。
景鉴年见这入梦来的两人好似思路清晰且分工有序,心中颇有隐隐兴奋之意,笑言道:“我知你们来者不善,但既然来了……不妨如实报上身份名号,也好彼此玩得尽兴些?”
凌非焉无心与魇魔再有多言,只仗剑而上与景鉴年缠斗在一块儿。
“大胆!你们!!来人啊,快来人!!!”王妃大喊声叫着府兵。在她心中,她的夫君是一个儒雅博识的学客,可以说是上通星象玄学下晓八方异闻,这世间之事除了官场上的谋斗倾轧和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就没有景鉴年不知道的。
眼下这莫名闯进府中的女人不由分说便持剑刺杀景鉴年,她怎能不心生焦急。如果能,她宁愿自己扑到景鉴年身前去,去帮他挡下那白衣女人的利剑。但是让她非常无奈又抓狂的是,莫说她丝毫不能帮到景鉴年的忙,就是摆脱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子让自己获得自由,她也是无能为力。
“王妃莫急,且看仔细。”初一并不急着劝解王妃,只紧紧牵扯着王妃,等待合适的时机。
“看什么仔细?!你要我看什么?!”王妃绝望中也不忘努力挣扎,哪怕有一线生机她也要为之尝试。
其实无需初一提醒,王妃也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与凌非焉斗在一处的景鉴年,毕竟心爱之人陷入险境,怎样也做不到视之无睹。
很快,王妃便意识到身边女子的提醒到底是何意思。但见那持剑的白衣女子招招凶险,原本不通拳脚的景鉴年却有如神助,不但没有立时毙命于白衣女子剑下,反倒还能应下许多招数,目前为止虽在缠斗中处于下风,却也毫发无伤。
“王爷……?”王妃不知景鉴年何时开始竟有了这样一身利落武艺,一时间也呆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