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凌非焉抬起视线。确有些许迟疑才与初一言道:“房中术……天枢宫闻圣院里有些此类书籍。”
“嗯……” 初一默默点头,不好接话。
“此术甚是难修,大多修习者都不能把握采补与淫乐的尺度,稍有纵容立时入魔。”凌非焉解释道。
“嗯……”初一又应下,不好接话。
“所, 所以,天御宗严令不倡修习此术。师尊已将相关书籍尽数封装, 不得擅阅。”凌非焉又解释道。
“嗯……”初一再次应下, 不好接话。
“彭新每采补一次,魔功就会强大许多,王妃的心神也会消耗许多。” 凌非焉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给初一讲解与房中术相关的问题,在初一几番沉默中,她意识道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 于是持起炎月剑,轻道声:“走,趁魇魔再次精进前,将它诛灭!”
“是。”终于从尴尬的氛围中摆脱出来, 初一握紧歌风扇与凌非焉一起从房檐上跳落到寝殿门前。
“彭新!!!”凌非焉大喝一声, 破门而入冲进王妃的寝殿。
“啊!!!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不是床榻上眼角略带得意笑容的景鉴年,倒是衣衫不整的王妃忽然坐起身,又扯住锦被挡住半裸身体, 眉目嗔怒的责问着两个不速之客。
“我们是唤醒王妃长眠迷梦的道师。”凌非焉也算报上名号, 但却只字未提天御宗。
王妃一见凌非焉手中闪着流光的利剑, 还以为他们是刺客, 厉声道:“什么迷梦!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闯入安王府中行刺王爷!来人!!”
王妃正要唤府兵捉拿凌非焉与初一,却被景鉴年伸手阻拦。
“噢噢噢。”景鉴年以右手拇指轻轻滑过自己的嘴角,凤目一扬,哼笑道:“我当是谁,这不是那日闯入别院的俊俏小生么?那日我便知你不是什么游览监学院的普通监生,想不到你竟有来到此间的能耐。”
王妃听景鉴年与凌非焉对话的内容,仿佛两人曾是相识,于是隐在景鉴年身后犹疑问道:“王爷可曾与她们相识?她们是什么人?”
景鉴年起身,将王妃身上的衣衫小心理理,柔声道:“爱妃莫惊,我与这位姑娘仅有一面之缘,可惜各为其主,有些过节。”
“既如此,王爷也不要与她们多言,来……”王妃眉头一皱,又要叫府兵了。
景鉴年俯身以手指在王妃唇上轻按一下,又道:“拿了她一个,她的主子还会派别个再来。不如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待我与她说个清楚,让她回去给主子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