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乌满便道:“既然皇后娘娘知道那人是我,便也一定知道我为何行凶,伤的是何人——区区一个贱奴,怎的还让大安皇后娘娘也上心了?”
皇后倒面色如常,冷笑道:“中原话学得不错,想来郡主私下里没少教你。”
乌满没有回话。
皇后冷声道:“可你与郡主终日厮混,这能言善辩的本事你倒也学了几分,这下,本宫倒是怀疑郡主有里通外敌之嫌。”
听闻这话,乌满皱了眉头。
片刻,她也冷了语气,与皇后道:“大安皇后,有话还请直说,我听着便是,倒不用费这许多心思。”
此话有所冲撞,不过皇后也不生气,只笑了笑,“今日你刚进这凤仪宫时,行我大安跪拜礼请安还算守规矩,本宫竟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如今看来,倒是一点也没变。”
乌满不说话。如此,皇后便道:“本宫有事请你相助,若你肯帮也罢了。”
“若我不肯,便要拿阿宝……便要拿郡主威胁我,是吗?”乌满如此说道。
皇后轻笑一下。
算是默认。
“也不知本宫拿郡主要挟你,管用不管用。”皇后说完这话,端了茶浅掀了茶盖,悠悠吹了口热茶的白气。
乌满神情空了一空,脸上难以察觉的一丝苦笑,瞬间也没了。
管用。
乌满回答道。她垂下眼睛,藏住眼里千百般凄然纠结,再抬起头,依旧是南诏未来国主难辨悲喜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