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别的事。
刚刚,乌满好像是来月信了,她觉得双腿间有一片黏腻。
见豆卢宝沉沉睡去,乌满便褪下贴身的衣裤查看。奇怪,上面是湿的,也不是血迹。
尽是乌满未曾见过的事。
何止方寸,整个人都乱成一片。
乌满缓步走进装满凉水的浴桶里,只觉心里又是凄然,又是悸动,一阵欢愉,又是一阵困苦。
这凉水本是为豆卢宝准备的,豆卢宝既然睡了,乌满也不想叫她起来。
在冷水里泡了半天,乌满也不觉自己清醒了多少。
从浴桶里出来,乌满只穿了贴身的衣服。
一身寒凉之气。
乌满赤脚走到床边,脚底也冰凉,只觉万般莫名思绪,贯穿了她的心胸,镂出一个形状不明的伤口。
她爬上床去,前胸贴着豆卢宝还有些热的后背,这人的低烧替她驱走身上的冰凉,她听见不知谁的心跳,分不清,都叠在一起了。
乌满抱紧了豆卢宝,夜晚宁静,只有蝉鸣。她错觉好像世间都无比安稳,没有任何艰难灾祸需要她来承担。
昏昏睡去。
豆卢宝做了一场五彩斑斓的大梦。
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的好梦。
再睁开眼,看见乌满一张沉睡的脸近在眼前,而两人身上又几乎没穿几块布。
豆卢宝揉了揉眉心,只言片语浮现,她惊出一身冷汗。
好像……有些事儿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