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

她清楚得很。

可该怎么说呢,只靠一个恶梦就否定了一个人,似乎是有些鲁莽,可那真的只是一个恶梦么?

萧曼更相信那是上天恩赐下的怜悯,给她避祸的预兆。

不说别的,她定是不能拿父亲的性命去冒险,所以,她可以嫁任何人甚至是一辈子不嫁人,都不能嫁给他。

况且,他就真的只是骆家大公子骆忆川这般简单么?

撇开这些,单单只说能与她心目中,能够相伴一生的人,也绝不是他这样的,两个人连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那得多无趣。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那个满眼温柔的书呆子,两人在一处的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就连吃东西的口味也那么一致……

是该说清楚些了,省得两误,于人于己都好。

萧曼转开目光,抿唇酝酿了下,故意淡缓着语声道:“能有什么打算,现下我就是大理寺仵作,到哪里都是如此,也正如表兄说的,人一辈子就几十年,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蹉跎了岁月,也不辜负自己所学,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以后的事儿没人知道,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干一天仵作,永远都不会变。”

风还在吹,那话像浸在微凉中,透进人心里。

这算是什么?

若不是这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若不是她身上还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就这死倔的狗脾气,谁会理她?

骆忆川终于眸色一沉,但再抬眸看她时。

她那双眼清澈明亮,俏丽的脸上也是光风霁月的洁净,浅浅弯起的唇角更是纤尘不染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