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水镜掀了掀眼皮无所谓道,“所以您老对此事有何高见?”
释酒方才听水镜说完已是明白这三件事并非巧合,而是解无移有意为之,如今调笑已毕,也不再咄咄逼人,敛了讥诮神色,垂眸一边浅酌一边认真想了想。
过了半晌,他忽而眯了眯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水镜道:“我有个猜测,你不妨听听看。”
水镜立即道:“说。”
释酒放下杯盏,道:“你可还记得你曾问过我,当初你回北海的两个月国中有何大事发生?”
水镜回忆片刻,点头道:“我记得你说有两件,一件是探报称大銮再度往芪境增兵,另一件是国主因头风卧床,朝中政务尽数由解无移代理。”
“没错,”释酒道,“当初你我都当他心事重重乃是因政务繁重,加之担忧国主病情,但如今我细细回想了一番,发现有件事颇为奇怪。”
水镜点头示意他继续。
释酒道:“在那次增兵探报传回之后,朝堂之上再未讨论过任何与芪境有关的军务。”
水镜稍稍一怔,道:“这是为何?难道从那以后芪境再未来过探报?”
释酒摇了摇头:“若久无探报来朝,国中必然会派人前去查看。我猜,这期间并非没有探报送回,只是从明报变为了暗报。”
“为何变为暗报?”水镜道。
释酒并未答话,只静静看着他,水镜立即意识到自己这问题有些愚蠢。
既然探报由明转暗,自然是因不想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虞国可以在芪境安插眼线,大銮自然也可在虞都安排耳目,甚至连朝堂之上也未必干净。
解无移极有可能是从探报中发现了大銮在芪境的兵马调动不同寻常,甚至可能还与朝中商讨的对策有牵连,这才会将探报由明转暗,对策也改为暗中制定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