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过去:“干什么呢?不要随便乱动。”
男人闻声,像是做贼被抓了似的保持着手撑床单的动作:“我躺累了。”虽然是躺在病房的大床上, 但是后背还是觉得被膈的疼。
“不行, 医生说了你要躺着尽量少动。”木荀将他重新按回了床上, 皱着那双眉。
刚才医生做检查的时候他才看到了齐知节的后背。
背上是一片红, 大片的淤青红肿,青一块紫一块, 有些地方还出了血, 触目惊心。
“谁打的你?怎么会打成这样的?”他的语气里带着怒意,他实在想不到有谁能把齐知节打成这样。
男人躺在床上,倒是一脸的平静, 那双桃花眼中一点波澜也不起, 摇着头:“我没事。”
“”木荀怀疑他是不是脑袋也被打坏了,不然怎么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我问你是谁打的?”
他高低要把这人的脑袋拧下来。
“这都不重要了, 阿荀, 重要的是, 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齐知节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他的脸色还谈不上正常,唇色依旧泛白, 笑的也显得吃力。
但能感受到, 他是发自内心的笑。
木荀觉得他就是在拿糖衣炮弹搪塞自己, 当然不买账:“不说是吧, 不说我现在就买机票。”他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作势在屏幕上乱划。
齐知节是真的怕,即刻出声:“是家里人,我外公。”
木荀其实听过季梦华的名号,不要说是他了,只要是混一点商圈的,应该都知道季家和季梦华。
只听闻季家老爷子对于自己的外孙颇为器重,却没成想是这样的器重法。
“为什么打你?因为我么?”木荀继续问着,眸色之中透出心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