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拿胳膊肘捅了捅夏萤的肩膀,然后打着哈哈走了。
傅黎此前只听傅瑾说是带了个民间神医给伯母治心病,等他走到院前才看清楚来人是夏萤。
他微愣了愣,然后转头就走。
夏萤急忙喊了他两声,然后在后面追着他,结果鞋底一滑歪倒在地,然后就势不站起来,哀嚎了两声。
傅黎果然顿足,转身看过来。
夏萤动了动脚趾见无大碍,然后趴在地上揉红了鼻子做凄惨状。
傅黎走近略沙着嗓子问道:“爬不起来了?”
“……我这脚好像又崴了。”夏萤可怜巴巴的说道。
傅黎只得弯腰把她人捞起来,又忍不住轻声斥道:“你这只脚之前就受过伤,走路还不小心。”
夏萤听着他那熟悉的语气,突然间鼻子发酸,眼圈也红了,然后她就接着脑子一热,一把抱住了傅黎。
傅黎被抱住后也惊异了一瞬,幸好这院子也没别人过来,不会被别人看见,他只听夏萤在他怀里边呜咽边说着话。
“呜……你终于又和我说话了。”夏萤这会儿也是真心委屈,“我以前要是做错事你可以骂我,打手心也行……嫌弃我也可以明说,可你不要不理我。”
傅黎叹着白气,抬起胳膊轻拍了拍穿成一团棉花的夏萤,“是你托傅瑾来找我的?”
夏萤吸了吸鼻子,想起了今天的正事,“对啊,我……我这不是想你了嘛,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
傅黎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偏过头去。
夏萤蹭了蹭眼睛,如果她刚才没有眼花,这人是害羞了吧,早知他如此口嫌体正直,我还畏畏缩缩的干什么。
傅黎清了清嗓子,“你在尚书府里……都还习惯吧?”
夏萤红着眼睛,又抱住他的胳膊,“阿雪,你是不知道,我自进了尚书府后,有阵子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嬷嬷拿戒尺打……刘尚书虽是我亲生爹爹,可我也跟他不亲。我只知道以前你对我最好,不管你是怎么想,我是把你当最亲近的人看的,你不要再躲着我说不见我了好么?”
傅黎听见夏萤在尚书府种种不如意,也微皱起眉头,他摸了摸夏萤的头,“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
夏萤:“不委屈,你再摸摸我的头,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傅黎当真又轻轻摸了摸夏萤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