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姑娘,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了,我是真的还挺喜欢你的。”他叹了口气,“山茶花我是画不好了,我带你去见玉茗姐姐吧,若她知道我给她带去一个会画画的,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宋云笙的声音一顿,崔蓁视线里的屋内陈设微微一旋,她只觉后颈一凉,重新失了意识。
…
街巷。
“郎君,夏郎君说得对,那宋云笙简直就是个疯子啊。”恩和在一旁言道,“他方才···方才竟然还吃那死老鼠,简直···”
恩和打了个寒颤:“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徵只缓步朝前走着,他并未搭话。
“郎君?郎君?”恩和见沈徵并无反应,又试着唤了一声。
“嗯。”沈徵才有片刻反应,应了一声。
便继续抽身向前。
“绿鞘那里如何了?”
“回郎君,绿鞘姑娘白日里都随着府衙的人一起找人,待入了夜才会回来,好像也找到了什么。”恩和回。
沈徵继续朝前:“子生呢?他还好?”
“回郎君,夏郎君昨日离开邸店后,便去了他叔父家,想必此刻正在夏家办丧事吧。”
沈徵的脚步停了下来。
几步之远,那里正挂着白色丧幡,遮蔽了一半天日。
“郎君要进去上香么?”恩和抬头望了眼,凑近小声问道。
沈徵站在原地不动。
“恩和?”
“嗯?”
“你有没有觉得,昨日子生的话粗听并无漏洞,但我觉得,他好像还瞒着些什么。”
恩和皱眉,顺着沈徵的视线看去:“夏郎君对姜娘子一往情深,我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沈徵低下头。
他有些不明白。
这几日他也因寻崔蓁的原因,对黎城的事情有些了解。
他与子生相识多年,子生从来只说家乡有一有婚约的女子,可他遍访黎城,只知道姜娘子从来都只与那宋云笙有婚约,从未言及夏椿。
早日里,他提及要去明园问宋云笙,本以为明园是姜娘子最后故去之地,姜家如今已尽数搬迁,与姜娘子最有关系的便只剩下宋云笙。
子生却是直接拒绝了他的话,只说尚有重孝在身,不愿再面往事便离开了邸店。
他只觉得有些怪异,但多年的朋友相处,他不愿说,他自不会提。
也许是因这件事梗在心头,因而方才见那宋云笙时,不由地也觉得有几分怪异。
那宋云笙虽看着痴傻,可为何他仍觉哪里有不对?
少年摇了摇头,大抵是因崔蓁消失时间日久,他愈发不得明心定性才至此。
如若他昨晚对舆图的猜测正确,那么崔蓁与那些姑娘的消失,定然是与姜玉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