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王祁抿成薄线,他胸腔起伏明显,像是准备鼓足勇气表达自己心意。
他噗通一声跪下,对着王晖磕了几个头。
王晖心中一诧,身子稍稍前倾。
“崔家的两个姑娘,儿子都心悦之。”
王祁额头抵着冰冷的台面,他将自己心中所想直接表达出来。
这些时日他思虑许久,他对崔苒是怜爱,是欢喜;对崔蓁是新奇,是萌动。
他初初也会陷入自我谴责中,也曾辗转反侧不得其思。
但最后,他选择直面内心所欲。
她们这般的截然不同,却同样触之心弦。
“你说什么?”王晖愣在那处,不可置信又问。
“儿子对崔家两个姑娘,都十分心悦,哪个都难以割舍。”王祁又道。
“你是说,崔家的两个姑娘你都想娶?”王晖问。
“回父亲,正是。”王祁声之凿凿。
“可是,崔家怎么会同意一个姑娘做妾呢?”王晖为难道。
他虽被儿子这番言论惊讶,但却并无觉得不妥。
少年郎,多情种,同时爱慕两个姑娘,倒也不为过。
但崔家究竟是临邑出名的清流人家,怎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父亲,儿子最近听说了崔家一事。”王祁抬起头,他神情里露出几分气定神闲。
“你说。”王晖指节敲了敲台面,他额首,示意王祁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做梦大师王祁:红玫瑰白玫瑰我都要。
已经把王祈推出去,请随意骂。
☆、银莲花
“你说什么?”
矾楼里,刘松远一拍桌案,大呵一声。
“我是说,王祁准备同时娶博士家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开始准备彩礼了。”郭恕小声回道。
“王家即使是再名声显赫的簪缨世家,怎么也轮不到崔家嫁两个女儿过去,那岂不是逼人去做妾的吗?”刘松远气得拿起杯子就朝地上一摔,“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碎裂的瓷盏跳到了郭恕脚边,惊得郭恕一躲,他自知理亏,只得讪讪低下头。
“如今···如今整个临邑都传崔蓁着自家的丫鬟勾搭冯家小郎君,有了这样治下不严的名声,还有哪户人家要这样的姑娘去做大娘子。“郭恕低头喃喃道。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因为你巴巴就跑去告诉王祁那腌臜货,整个临邑又怎会传出这样的风声?”刘松远就要着身去揍郭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