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似曾相识。
崔蓁心下暗叹声不好,她迅速回道:“王祁,没看到我那妹妹正眼巴巴望着你呢!你只要放过我,你好,我也好。”
崔蓁不给王祁任何再言语的机会,直接提溜起步子,飞快朝外奔去。
实在是这样奇奇怪怪的王祁比之前火气冲冲的他更加奇怪难缠,赶紧溜走才是上计。
今日起,整个临邑便都要为庆贺新岁做准备,图画院也自今日起开始闭院,等过了正月,再重新开院。
崔蓁虽今日围了一圈毛领,但寒风还在朝里钻,她搓了搓手,脚步丝毫不敢放松。
方才着了青夕回崔府报信,她便自己一人朝清风楼而去。
西厢比东厢放课早些,前几日她便与阿徵他们约好了要去清风楼吃酒,早早让他们先去占了位置,如今只待着她一个了。
“姐姐,姐姐。”崔蓁听到身后又有人唤她。
她站定脚回过头。
见是阿元跑得气喘吁吁,站至她身前时,小少年鼻尖冻得通红,但怀里还揣着一个东西,跟着他一起的,还有一位衣着绾色袄裙的姑娘。
肤色比临邑城里的姑娘要深一些,但眉宇生地极好灵秀,有一种山野间的灵动。
脸颊上还有几个小雀斑,是漫天风雪也掩饰不住的坚韧,愈发显地生机勃勃。
“姐姐可是要去见刘郎君他们?”阿元对着崔蓁一揖。
崔蓁回礼,对着一侧的姑娘也福一礼:“是啊,你们要一起去吗?”
“不了姐姐,待会就要落城门了,我们还要回下里村去过冬至呢。”阿元把怀里的东西递过来,“这里是孟阿爹亲手做的一套笔,方才我在图画院没寻到刘郎君,拜托姐姐帮我们送给郎君。”
崔蓁伸手拿过来,那外层的是用不知什么的皮毛仔仔细细包着,只能摸约察觉到里面的重量。
崔蓁抬头:“孟阿爹是?”
“是我的父亲。”一旁的姑娘开口,她表情清淡不变,“刘郎君前些日子去下里村帮了我家忙,阿爹铭记于心,特意亲手做了这套毫锥赠给刘郎君。”
“刘松远?”崔蓁惊讶,刘松远最近时常看不到身影,要不就是酒喝了一半便突然跑了出去。
她默默思索,视线缓缓移至这孟姑娘身上。
脑海中了然地补充起了剧情,那位的反常举动,定是与这孟姑娘有关。
她心里的八卦之魂似乎又开始熊熊燃烧。
“是这样啊。”崔蓁把那些笔往怀里一揣,抬头笑道,“定不辱使命,安全带到。”
后又抬手摸了摸阿元的头:“想来咱们是要过了这年才能在见到了,提前给阿元和孟姑娘拜个早年吧。”
那孟姑娘微一额首,倒是阿元庄重地行了个拜年礼:“也给姐姐拜个早年。”
崔蓁唇角一扬,便又一转身朝着清风楼奔去。
迟了这些时间,怕是阿徵他们要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