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一侧肩膀靠着墙壁,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站直了,目光直视着许林深,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你想捧乐霍?”
许林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错。”
楚宴凝视着许林深,半晌嘴边才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你要捧他我倒是能理解……”
说到这里,楚宴顿了顿却又觉得有些烦躁:“本来想捧谁是你许大老板的自由,可你捧乐霍,这绝对是成心在膈应我,挡我路吧。”
许林深听了他的话,笑了笑反问道:“钟郁,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楚宴哼了一声,低下头用鞋尖蹭了蹭地毯的边缘:“什么关系……呵……大概是前炮友?”
许林深听了他的回答,倒也再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只是心脏仍然不受控制地收紧了,冷笑一声道:“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你当时和俞飞做的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呢?”
楚宴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牙关紧咬,半晌才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来:“许林深,你就是不甘心是吧。”
“不甘心你堂堂嘉信大少许林深,居然被我钟郁甩了对吧……”
许林深欣赏着他脸上屈辱的表情,在生出无限报复的快感时心脏处却蔓延上一层细细密密仿若针扎的疼痛,那些针孔里仿佛浸满了毒液,让他的心脏从里到外都开始溃烂。
“不甘心?大概是吧。”怎么可能会甘心,自己这一年来以为的两情相悦,为他付出了这辈子最纯粹的真心,甚至甘愿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把他当做可以携手度过余生的恋人。
可在他眼中,他又把自己当做什么?
炮友……
除了俞飞,他还有多少个这种“炮友”?而自己,又不过是这些人其中的一个罢了。
亏他还一厢情愿,捧出一颗真心。
钟郁定定地看了许林深一会儿,而后弯了弯唇角,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意:“行,你这是铁了心要捧乐霍是吧……那就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也是,谁不知道许老板一向对小情儿大方,怎么说我钟郁能有今天……也全仰仗您大方……我也该知足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