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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乐霍撑着洗漱台吐了一会儿,终于感觉自己脑子清醒了一点。

楚宴在旁边站着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将手当在烘干机下烤了一会儿,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烘干机运作的声音。

乐霍拧开水龙头将水池里的秽物给冲走,然后低声说了一句:“钟郁,其实我和许先生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宴挑了挑眉,一边对着镜子整理领口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是哪样?”

乐霍沉默了一会儿:“许先生他虽然的确对我很好,也很关照我,但我总觉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宴出声打断了,声音带着几分好笑的嘲讽:“乐霍,你现在这是在跟我……炫耀?”

乐霍被噎了一会儿,脑子迟钝地转动了一会儿,一股强烈的羞恼便从脑髓冲到了神经末梢,沙哑着声音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呵……”

楚宴冷哼一声,再没看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走廊幽长而寂静,两侧的壁灯在头顶投下昏黄的光线,楚宴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抬手看了看表,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站直身体,正准备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一抬眼就看到有人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

轮椅碾在平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仅仅坐在那里,浑身上下就有一种亭渊岳峙的沉稳气质,脸部轮廓分明,薄唇紧抿,眼神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在楚宴打量许林深的同时,许林深也在打量楚宴,可看着看着,心底就不可抑制地泛出一股浓浓的,想看他后悔,痛苦的阴暗情绪来。

这种痛苦像毒汁一样浸透他的五脏六腑,既然你对我的付出和真心弃若敝履肆意践踏,那我就要让你明白,你身上所有的荣耀和光芒,我能给,自然也能拿回来。

许林深意味深长地看着楚宴:“钟大明星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