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再不看看千树,他就要疯了。

千树摸了摸夏油杰的脑袋。他似乎是匆忙出门的,长头发随便扎了个低马尾,很多碎发都没有扎上去。

小姑娘软软的手指穿插过他头发,摩挲过头皮,然后温柔的轻轻的揉了揉。

夏油杰闭上眼,那双浓黑色的眼瞳被遮住,连带着把他眼底阴郁暴戾的疯狂一并遮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缺氧的人在吸取氧气一样;哪怕呼吸的时候肺里都是火辣辣的痛觉,也阻止不了夏油杰去吸取那□□命的氧气。

千树摸摸他的头,又张开双臂抱着少年已经算很宽阔的肩膀,拍拍他的背:我也好想你哦。

走之前你跟我说顶多两周的。结果我都三个多月没见到你了。

你瘦了吧?

夏油杰声音暗哑,又带着点放松下来的倦意:我瘦了吗?

真的啊。千树抱着夏油杰肩膀的手往下,虚虚环住少年的腰:很明显耶。你是在禁闭室里没吃好东西吗?

夏油杰道:有些苦夏而已。

千树毫不怀疑夏油杰的鬼话。她本来就好骗,贴贴少年的额头,小声:是不是咒灵太难吃了,影响你胃口啊?

夏油杰有点无奈,但也任凭千树贴着自己额头,道:你怎么知道咒灵难吃的?

千树回忆到之前不小心吞下去的咒灵,顿时心有戚戚焉。她嘟囔:咒灵都是负面情绪组成的,总不能还是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