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亲卫兵们抄出一堆刀剑、长戟,娥仙公主只瞄了一眼,就冷笑出声,让何成查看。

但只要有点儿常识的武士,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武器陈旧斑驳,均是在库房中空置多时氧化严重,根本算不上什么违禁兵器。

很快,又有人抱出一块牌位来,上面霍然供奉的正是当今皇帝,还是从宗祠里寻来的。

娥仙公主大叫,“好你个岭南王,你竟敢诅咒我皇兄早死,供起他的牌位来了,你简直丧心病狂!”

岭南王道,“公主,你是不是忘了,这皇帝的生牌是你陪嫁来的,置于我祠堂中专为贡奉圣人安康。若我真有不臣之心,会傻得在自家祠堂摆牌子诅咒圣人么?”

峨仙,“……”

暗处,明珠郡主捂嘴直乐个不停。前嗣子只是摇头,无语。

之后,那些亲卫兵又搜出杂七杂八的东西,强拉硬扯地把“谋逆”的罪名扣在岭南王夫妇头上,尤其是前王妃喜欢吃的一种食物,也被拿出来说是对皇帝的不敬。

卫四洲在一旁看得大皱其眉,扔了个眼神儿出去。

暗藏在搜索队里的顾小三,立马心领神会,提醒了一队人马前往一处分院儿,很快就从里面搜索出一件份量十足的“谋逆罪证”,堂而皇之地摆到了大堂中,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傻眼儿了。

“皇,皇袍?!”

那亲卫急急邀功似地禀报,“此皇袍从飞仙居里寻得,足可证明岭南王夫妇有不臣之心,竟然私自僭越做龙袍!当真是卑鄙无耻。”

但他一说完,见自家统领和公主殿下的反应似乎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岭南王先一声叫出了他心头的疑虑,“飞仙居是公主的居院,于我等有何干?!!”

娥仙公主头皮也是一麻,急忙申辨,“放肆!本宫已经许久不曾踏足飞仙居了,莫不是你们故意做了这东西,来害我?”

岭南王冷笑,“我要害你,明知你已经不来王府,还要在此弄一件龙袍,多此一举做什?!倒是你素日里嚣张跋扈,戕害了多少奴仆,私下里眷养着多少男宠,比我府中的女婢还要多,更大兴选秀之能事,俨然处处比照着陛下而来,焉能不知你有拥兵自重、取而代之之意。”

“卫扬,你胡说!”娥仙公主气得面上的白敷粉似乎都晃掉了一缕。

她做势就要上前踹人,这方突然有人叫出一声。

“哎,这龙袍样式,看着怎么有点儿……啧,这应该是条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