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矜然隔得不远,自然闻得到,当即掏出手帕往鼻子掩去。
齐玉堂受不住,便开始不管不顾地拼命挣扎起来。
押着他的那个满脸胡子国方脸大叔突然嘿嘿一笑:小子,你可有福了!这可是我穿了一个多月的袜子,轻易不拿来对付人,可谁让你这张嘴这么臭呢?
齐玉堂白眼一翻,直直晕了过去。
待齐玉堂被厂卫押走,李矜然便重新看向莫延今,神□□言又止。
莫延今见她不作声,等了一会儿,直接道:李大小姐,本督还有事,便不做陪了!说完便要离去。
李矜然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挫败地叹了口气,依着他那别扭的性子,真要让他主动,估计太阳真的会打西边出来。
等一下。她无奈喊道。
莫延今果真停下了步伐,回过头来不解地看向她,何事?
李矜然小跑着再次来到他面前,仰头看向他,将方才一直压在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怎么会来这?其实她还想问的是,他既然出现在这,又刚好那么巧的救了她,是不是早就看到她了,又是不是一直在看着她的动静,不然怎么会那么及时地将她从马蹄中救下。
可她想了想,却是什么都问不出口,她连之后的路都没搞懂要怎么走,又怎么有资格去问他这个问题。
莫延今不知她心中的弯弯绕绕,只淡淡嗯了一句。
那刚才谢谢你!李矜然压下心中所有烦杂混乱得如一锅浆糊的思绪,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不必,举手之劳罢了。话落,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就当还你上次舍身替我挡剑的恩情。
李矜然冷漠地哦了一声,只觉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是他们两清了!明明她自己都还千头万绪理不清,却偏偏觉得有些不爽。
今天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情也跟着大起大落,早就身心俱疲,如今也不想再同他多说些什么。
旋即从袖口内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他面前,低低道:这是你先前给我的那盒玉肌膏,没有用完,昨日听说你被说到这里她突然噤了声,抬了抬眼皮,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生怕提起这件事他会不开心,觉得她是在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