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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康瑛起身出了卧房,余晔这货也屁颠屁颠跟了出去,在康宅后院百无聊赖地揪着花花草草回答,“也没啥事!刚才余春那家伙又不见了,婶婶急得很,我去了趟醉红楼把他给揪了出来,顺道过来看看我亲爱的战友!”
“谁是你战友了,神经病。”康瑛吐槽,想起余春的斑斑恶行刚要叨叨一番,却念及那家伙昨日帮自己抄书之事。
康瑛是个讲义气的人,便把余春的那些事给闷在了肚子里。
“对了,我听说你去闻道书院上学了?你爹还真是想不开啊。”余晔调侃道,“你这十六岁高龄读四书五经有点太晚了吧,比现代老年人学习汉语拼音还励志啊!”
一提这档子事康瑛就泄气,重重叹了口气,“滚。”
“滚什么呀,你得先叫我一声师兄!来,师妹,快叫我一声让师兄听听!”这二货得意洋洋,完全没意识到康瑛不想再聊此话题。
师……师兄?康瑛突然想到一件事,忙问他,“你也在闻道书院上过学?”
“必须的啊!我五岁进闻道书院,十岁从乙班升到甲班,十五岁完成学业,怎么样,优秀不?”余晔叨叨说着,语气不屑,“我跟你说啊,这年代读书特别简单,尽是些死记硬背装腔作势的玩意,没有数理化文史哲,简直容易上天。”
瞧把你牛逼的,康瑛一脸鄙视,不想听他唠叨这些,直截了当问,“那你一定认识李是知咯?”
“李是知啊,认识,怎么了?”余晔问。
“他是我的班主任,昨天还罚我抄书呢!”康瑛说着,一脸郁闷。
余晔频频点头,“之前就听说他回书院当教书先生了,说起来,我和他还有余春,当初都是闻道书院甲班的同届,师从胡老先生,这个李是知,算得上是个学霸,上届科举他还去参加了,成绩好像挺不错的。”
在康瑛的追问下,余晔细碎地为她普及起李是知的种种。
李是知和余晔同岁,今年都是十八,年纪相仿经历却比余晔坎坷了不少。他原本家境殷实,考功名做大官是他爹早就为他定好的人生目标,他也争气,一步一个脚印按部就班地执行着,在上届科举考试中一路过关斩将直至朝中殿试,可还没来得及参加这最后一门考试,家中却遭了变故。
“是挺惨的。”康瑛点头,忍不住又向余晔八卦,“他家发生了啥变故啊?试都不能考?官都不能做啦?”
“他爹之前在陵城那边做官,也不是什么大官,大概就是个小县令之类的吧!不知怎么突然害病死了,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事发突然,李是知也挺消沉,可还没完,等丧事办完,李家老太太请人算了一卦,说他爹的死只是个开头,李家有源源不断的大难,作为长子的李是知在五年之内不得加官进爵,不得结婚生子,更不得离开桓城,只有如此,才能把李家这劫数给化解了。”
余晔说着,一副谈论智障的表情,最后“唉”了一声算是真心实意为李是知惋惜。
不得加官进爵?不得离开桓城?还不得结婚生子?这都是什么封建迷信!同情之余,康瑛有点理解余晔为啥分分钟想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