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有了什么心仪之人?”
江风霁说这话时,明显将少女的手握紧了些。
后者一阵生疼,忙不迭甩开,“哥哥你弄疼我了……”
男人面目冷鸷,目光触及江月旧蹙起的眉头,又不由软了下来。
江风霁步子刚向前一跨,少女就受惊般往后缩了一大步。
男人眼里一下淬了冰似的,猛然握住她的双肩,将人重重往墙壁上一抵。
“月儿,不要肖想其他人。”
江风霁与她额头相碰,牙根咬的却很紧,“哥哥爱你,你也只能爱哥哥一个人。”
少女呼吸急促着挣扎,却被箍的死死,半点不能动弹。
江月旧又慌又惧,被桎梏的感觉将她勒的快要透不过气来,遂高声道,“哥哥你疯了吗?我们是兄妹啊!”
男人抬手,指尖冰凉,抚她面颊。
“兄妹又如何?更何况,月儿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并无血缘关系么。”
“即便这样,我对哥哥也无半分男女之情。”
少女话一出口,脖颈上便是一阵刺痛。
江风霁忽然低头,狠狠咬着她的脖子,像头嗜血的怪物,下一秒就会将她撕碎了去。
后者痛的闷哼,用力捶打着兄长的脊背。
好在男人很快就松开了口,唇角沾着殷红的血迹。
江风霁伸手随意一擦,然后抹在少女白皙的脸上,声色清润又淡漠。
“没关系。哥哥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回心转意。”
男人站在冷风里,笑的没一丝温度。
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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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旧生病了。
她那铁打的身子,突然之间成了病秧子。
大夫说只是受了风寒,可少女觉得,她这全是被兄长给吓得。
高烧了一整日,迷迷糊糊。
后半夜醒来时,竟发现江风霁抱着自己睡在榻上。
男人长出下颚一圈发青的胡茬,外衫都没来得及褪去,瞧着很是狼狈。
少女想推开他,但没有力气。
只能微微弯了弯指尖。
江风霁也不知敏感过度,还是容易惊醒,立刻睁开了眼,去寻她的额头。
男人的大掌,似乎一年四季都很凉。
此刻倒很舒服地熨贴在额上,比任何药石都来的更管用些。
烧的糊涂了,江月旧莫名想起小时候来。
江风霁从云崖上回来的第一个年头,下着大雪。
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大部分都在慢慢愈合,唯有一处怎么也好不了,反复裂开,反复流血。
那道伤口在心脏处,不偏不倚。
约莫再深几寸,就可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