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挑选了一个比较极端方法—献身。
借酒后乱性,与师兄红鸾颠倒,情定三生。
牺牲色相,保全性命。
不亏不亏。
少女捧着从后院挖出来的酒坛子,深呼吸一口气,敲响了亓玄木的房门。
天色已晚,烛火摇曳。
“师兄,我找到了一坛陈年佳酿,想同你一起尝尝。”
亓玄木并未开门,“若是要同我饯别,大可不必。不日我便会带你出谷。”
江月旧蹙眉。
她没想饯别啊,她只是想色/ 诱。
“师兄你先开门看看这酒,可香了……”
话未说完,便被亓玄木打断了去,“我,我还是不与师妹相见了。”
江月旧眉头拧成了一团麻花。
为什么不见她?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师兄不想见我?”
屋里沉默了一阵,无人应答。
江月旧突然觉得很委屈,握着拳头砸了两下门。
许是被她一拳头砸醒,亓玄木总算开了口,“我怕此刻见你,会忍不住改变决定。”
没等少女反应话中深意,男人又道,“解药,我是真的想留给你。”
可是坤地参刃,也必须要带回日新门。
江月旧抱紧了酒坛子,显得既大度又知趣,“师兄不必为难,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
屋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沉寂。
少女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觉得应该等不到旁的话了,便抿抿唇,回了自己房中。
揭了酒封,满屋子飘香。
江月旧倒不是不相信师兄,只是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总归有些忐忑不安。
眼下色/ 诱不成,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倒了一杯酒,还未下肚,就见楚三娘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月儿,竟偷着喝好酒,也忒不厚道了。”
女人笑盈盈落了座,顺手拿走她的酒杯,一仰脖子便灌了下去。
“三娘怎么来了?”
江月旧也笑着替她满上,然后自个举着酒坛,干了一大口。
“来同你道别。”
烛火将女人映衬得像画中仙,一颦一笑,妩媚又多情。
楚三娘摩挲着杯沿,“我的梦境你也瞧过,老娘此生只爱两样东西。”
“钱和男人。”
江月旧几乎一下就猜对了,见女人不住地点头,遂伸手与之碰了碰拳。
“英雄所见略同。”
楚三娘又喝了一杯酒,砸砸嘴道,“虽然俗气了些,但老娘好歹自在。”
江月旧几口烈酒下肚,有些晕头转向。她随手推开酒坛子,垂着脑袋趴在了桌上。
若是清醒,她定不会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