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青榆和丹桂一声惊叫,慕濯迅速抱起她,大步流星朝驿站走去。
众人被动静吸引过来,就看到她的裙摆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沿途滴落一串暗红。
屋内。
一阵忙活后,确保风声已经透出去,青榆和丹桂退下,榻边仅剩慕濯和他从灵州来带的大夫。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眉头紧锁,并未因演戏结束而如释重负,他重新为时缨诊脉,许久,斟酌言辞:“娘娘……当真没有喝一滴桂花酒?”
“没有。”时缨见状,料想是自己在车厢中想到的那件事坐实,主动替他道,“您是否想说,我以前就服过此药,这玩意儿已经起效了。”
大夫默然,肯定了她的猜测:“只是先前的剂量不如这次猛烈,娘娘受孕艰难,但并非毫无希望。老夫为您开些药方调养身子,兴许会发生奇迹。”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时缨的表情,却见她依旧淡然,仿佛只是件无关紧要之事。
“有劳您。”最终是慕濯率先开口,吩咐他下去煎药。
大夫走后,时缨抬眸望向他:“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淑妃和卫王认为我非世家女,不配诞育皇长孙,迟早会对我动手脚。而且,如果我婚后迟迟没有子嗣,卫王就能名正言顺地纳妾。”
她终于明白卫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承诺只要她生下皇长孙就绝不纳妾,如此胸有成竹,便是料定她绝无可能孕育他的孩子。
现在回想,许是千秋节那天,淑妃就已经将药物放在了她特制的食物中,若非她和卫王的婚事突然告吹,只怕往后她进宫,都会得到同样的待遇,日积月累,待她嫁给卫王,早已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