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中,慕濯忽然覆上她的手背,答非所问道:“阿鸢,以后你不必再考虑这些勾心斗角的事,终此一生,我心中唯你一人,绝不会有旁的女子。”
时缨怔了怔,想提醒他这桩婚姻只是交易,但不知为何,却沉默着没有接茬。
半晌,她避重就轻道:“殿下不必跟他们比较,‘上梁不正下梁歪’也并非适用于任何人,若不然,我便要把自己和舍妹都骂进去了。”
她怕他再继续这个话题:“殿下与我讲讲灵州吧,作为回报,我可以与你说杭州。长路漫漫,总要想些办法消磨时间。”
“好。”慕濯见她心存躲避,不愿强迫她,便顺水推舟答应她的提议。
但他却清楚地看到她一刹那的慌神。
再等等吧,她必须自己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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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两支车队在驿站歇脚。
因空间有限,大多数人在外安营扎寨,只有岐王夫妇、宣华公主和一些近臣得以入内。
时缨下了马车,步履虚浮,似是酩酊大醉,旁人看在眼里,不由心生同情。
原来岐王妃也只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苦闷,刚出长安,就借酒浇愁,喝成这副模样。
突然,她一皱眉,面露痛苦之色,旋即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倒向地面。